没有做任何保留的两人在炮弹落地的刹那,灵装机甲双脚下的辅助轮和履带卷起了携着沙土起舞的青烟。
和苏沃洛夫那台已经同废墟般的灵装机甲不同,卡鲁尔驾驶的“蜂将级”现在的状态可是能够把灵装机核的全部动力毫无保留地使用出来。
为了….还能去支援埃索顿….我必须——
两者的剑几乎都已经要碰上了,交战的两人眼前的仪表盘却是两个模样….
同样是战斗,但是理由不同。
卡鲁尔的仪表盘只有气冷通道和转速达到了红区范围,但是苏沃洛夫的眼前的每一个仪表都已经指到了最底部。
苏沃洛夫的眼睛里就像有一只饿了百年的猛虎一般,流露出来的不只是杀气….卡鲁尔在后悔自己对这位勇者的不尊敬。
但是为了计划的成功,他必须这么做。
面对一台已经支离破碎的灵装机甲,自己还有着重要的支援任务….
如果自己也是一个武痴,大概会不计后果地把灵装机核糟蹋到极限去迎战这个家伙。
但是——只要赢,就够了!
猛犸级千疮百孔的机体还有那动力输出不足常规数值六成的灵装机核。
苏沃洛夫其实觉得自己基本上赢不了了。
接触的瞬间这种意识更是淹没了他的斗志。
几乎在对手的刀锋已经到达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在找那瓶酒了。
“怎么能输给心魔这种东西啊…..”
论速度、论功率….
跟那个家伙硬钢,我一定会死的很惨….那么赌一把吧!
对手是左手剑….立剑格挡!
猛犸级把那把重型格斗刀刀身立起,就像盾牌一样把黑色灵装机甲的长剑错开。
接着一记重拳轰向了对手的驾驶舱。
“确实,强的离谱…..但是——”
随着一阵令人牙根发酸的响声,拳头停在了离卡鲁尔不到一米的地方。
挡在这一米距离上的是“蜂将级”那受伤的右臂。
哈….还是得输啊…..
苏沃洛夫松了一口气,这个结果他说实话,真是挺满意的。
两台灵装机甲硬抗着,这种状况不用五秒就能分出胜负了。
“对不起,苏洛沙!”
“神灵”女孩在猛犸级已经近乎崩溃的瞬间,按在了苏沃洛夫的还握着控制柄的手上,看着他错愕的脸,她闭着眼大声地说道,“但是我还是希望苏洛沙能赢!”
他摸了摸女孩的头,苦笑道。
“没关系….只是对那个家伙有点不太公平就是了….”
“怎么回事?!”
卡鲁尔看着猛犸级正在向空气里逸散着灵子的机体,想到了在袭击最开始时,这台灵装机甲所用的力量,人为地制造灵子泄漏、然后用特殊的技巧控制这些飘洒着空气里的强大能源。
糟糕….被困住了….想要提升输出功率挣脱的话还需要三秒钟提升喷射压力和转速….
在卡鲁尔的面前,灵子不断地聚集在猛犸级那刚刚被阻挡的拳头上。
蜂将级的转速在急速提升,卡鲁尔很后悔自己小看了眼前这个驾驶这种状态的灵装机甲的男人….
他知道“蜂将级”提升输出功率的速度和对手聚集灵子的速度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从必胜的局面被逼到几乎要靠运气和胆识决定胜负….真是教训啊!
蜂将级已经率先撕开了猛犸级限制自己活动的右臂,但是没等蜂将级起飞,拳风已至。
被灵子保护着的拳头已经深深地嵌进了蜂将级的机体。
“决斗结束。”
苏沃洛夫松了一口气,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少女,摸了摸她的头,“为了最后那一下,你….可真努力啊….”
….自己为什么会走向这条路呢?
作为不被任何人认同的家伙,我究竟是为什么还在这里战斗呢?
新世历1039年10月中旬的一个清晨,背着行李和任职通知书的我踏上了以后被称为“海上绞肉机”的格萨尔海域。
在赫克托尔帝国的西部西斯科地区,荒凉的小镇上几乎没有人烟,这样灵脉缺乏的地方,平时倒还好说,开战没多久人们估计就都跑光了。
走了半天,我在一个还有人照看的酒吧里见到了一个正在擦杯子的老人。
老人告诫我,“一旦选择了路,以后想改的话,其实挺费工夫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应声。
他磕了磕脏兮兮的烟斗,向着离开酒吧的我招了招手。
什么是战场呢?充满了荣耀和勋章,我清晰地记得我的军事理论课的课本上写过这么一段话。
“光荣只属于为国而战的胜者。”
为了获得荣耀、为了成为书本里记载的英雄,我好像义无反顾、好像又顾虑重重。
那个早上,我到了赫克托尔帝国第十二集团军二师侦察团的驻地。
在那间狭窄肮脏的小屋里,我放下了行李见到了正在保养武器的埃索顿。
他看上去和现在也基本没差,虽然话不少但却手那种心防很重的家伙。
“你,你好!我是从赫克托尔第一灵装机甲骑士学院毕业的卡鲁尔·安德森。”
我向他伸出手去,微笑着等待回应。
但是他看都没看我,“啊….这样啊,我是埃索顿·利维坦,没上过那种高等学府、强盗出身的灵装机甲骑士,请多指教….”
我的眉毛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他在嘲讽我….我曾经想象过军队的样子,我想象过他这样的人,对于以后的日子这只不过才是开始而已。
在休整的时候,除了开始的那两句,我们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出门前,他回头扔给我了一块巧克力。
“别以为说话好听的战友就不想杀你。”
我咬了咬牙,觉得这个家伙莫名其妙,但是他笔直的背影、整洁的军装还有对待武器那种爱惜的态度却让我肃然起敬。
时间是七点十五分,他迈着有力的步子穿过了别的部队的驻地时,那些士兵都都很尊敬地向他敬礼、问好。
和在营房时的他截然不同,他的脸上挂着阳光而又充满亲和力的笑容。
“为什么刚刚在营房那样对我?”
我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声问他。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关你屁事?”
刚骂完我的埃索顿又换上了另一张脸,笑呵呵地问候战士们。
我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哪里冒犯了他、也许还是不经意间,怀着这种想法又跑到了他的跟前,“那个,如果我有冒犯你的地方,请你直说,这样——”
他这次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臭虫一样不屑。
“没有。”
一直到训练场都是这个样子,在训练场巡视的时候,我小声问了其他的团的军官,大家都说埃索顿平时一直脾气都很好、不会这样的….甚至还有人怀疑我说埃索顿的坏话。
我有些沮丧、也有些害怕。
他是在排挤我吗?
我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你说….一直作为第十二集团军王牌团团长的他忽然接到了上级的一条指令,说是派来了一个高材生来给他做副团长。
如果我是埃索顿,我也一定是认为这个家伙是那些不喜欢我的将军派来给我穿小鞋、恶心我的…..
我想….没有那个将军不希望打胜仗,希望打胜仗的将军更希望胜利是因为自己的领导。
埃索顿在师长那里的评价一直很差,但是他不希望埃索顿离开自己的部队,他在害怕如果离开了自己的控制,如果有人赏识一定会飞黄腾达….所以,自己也是为此而来。
那个师长是我父亲的上司….
很有趣啊….
但是我不打算做那样的事情,毕竟同样都是赫克托尔的军人,一致对外才是在这烽火之中守护国家的唯一出路。
这样想着的我踏上了路,老人的话….说实在的,我没有听。
因为我觉得才学胜过阅历,时势之变、难循旧理。
看着发言的埃索顿,我觉得整个人后背都在变得滚滚发烫、眼睛也湿润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的士兵也都和我一样,大概我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这个家伙虽然那么年轻就已经当上了团长。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们的随军秘书正在给自己的额上贴药,说是前几天宣讲中央发来的精神宣传报告的时候,埃索顿嫌他烦,当着全旅战士的面一脚把他蹬到了讲台边的布帘子里,他打了好几个滚儿,额头也破了。
为了赔罪,埃索顿请他吃了这顿饭,正好也给算给我接风了。
“中校,你就再开我的玩笑了!你下午的任务真的至打算派一个班去?”
埃索顿也很喜欢讲黄段子,只是他说真话时语气也没什么变化。
“我其实是很想带一班的萌妹子去的!”
“团长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我拍了拍那个秘书的肩膀,他不解地看着我,对埃索顿说,“你什么没给他说吗?”
“说什么,要我爆料你JJ的长度吗?”
比起他这个样子,我还是喜欢那个认真擦枪的他。
不过那个秘书的话也是让我很在意,埃索顿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下午是军事演戏,作为团长的埃索顿将带领一个班的灵装机甲骑士进行模拟的近海陆地区域的侦查。
我在演戏开始之后十分钟才拿到演戏资料。
看到资料的一瞬间,我额上的青筋就不断地在跳。
我来这里的时候,路过了那个小镇就是其中的一个能源补给点….
补他马勒戈壁!!!
埃索顿他们将会深入交战地区,不间断行驶超过一千公里,在那种满布沙石的路面上,这里的第五世代灵装机甲勇者级的最高速估计只能达到七十五公里每小时。
他们将在后半夜到达那里,届时——没有能源的他们将被会困在西斯科大沙漠里!
运气好可能该能回得来….运气如果不好遇到了格萨尔克的灵装机甲部队!
演戏开始十五分钟后,不断向上级报告未果的我知道凭借一个刚上任的副团长的职权是根本不可能叫停演戏的!
所以我采用非常极端地方法,我知道自己不论成功与否,自己的军旅生涯肯定送没办法继续了。
“那么,就让我别在自己选择的路上半途而废吧!轰鸣吧,‘钢牙狼’!”
在营地的训练场,我私自启动了我的重骑士型灵装机甲,去追已经踏上军事演习之路的埃索顿小队。
我明白,埃索顿更明白,他带去的那一班五名战士肯定是凶多吉少,但是这是上头对于演戏出击人数的限制,他没办法带更少的人去。
我想,他那种疯子一定想过….就自己一个人去。
那条路是我人生的不归路,跟那个驾驶猛犸级里的陌生勇士的交手让我想起了那些陈年旧事。
我从灵装机甲里跳出来,战略是完美的….我的操作也是完美的。
看着满脸灰尘的他傲气十足的笑容,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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